离开姜国王宫,岳川立刻找到大黄。
被岳川直勾勾看着,大黄有些不适,于是疑惑道:“老师……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为师家乡的伟人说过一句话——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,都是耍流氓。告诉为师,你是不是耍流氓?”
腾!
大黄瞬间脸红。
肉眼可见的红色从双颊蔓延到脖颈、耳尖,头顶也出现丝丝白雾。
“老师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你就说,是不是耍流氓就行了。”
“不是!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成婚?”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……”
“你担心什么?”
大黄沉默了。
他反思自己,究竟在担心什么、畏惧什么、迟疑什么。
黄家从来都是刚毅勇武的性子,说难听了就是急躁莽进,眼睛里揉不得沙子,什么事都等不得、慢不得、拖不得。
可是在这件事上,自己一拖就是十多年。
岳川叹息一声,“葵公主是君上胞妹,无论谁想求娶葵公主,都得入得君上法眼,这世间男子,有一个算一个,几人能得君上正眼相看?”
“就这寥寥数人,要么年龄不合适,要么身份不合适,要么已经有家室,年轻俊秀中,除了你还有谁?”
“再说……你整天在葵公主面前晃悠,其他人就是想见缝插针,他也没机会。”
“十年,二十年,还是三十年?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走流程呢?”
大黄和龙葵的状态,就像是“一尺之捶,日取其半,万世不竭”。
你说他没有往前走吧,他确实在一点点靠近。
可你要说他往前走了,那就是“万世不竭”。
这就是人们常说的“隔着一层窗户纸”。
靠他俩,这层纸永远捅不破。
“老师……我……”大黄低头跪下,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一切听凭老师做主!”
这个回答完全在岳川意料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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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好,好!”岳川扶起大黄,“还有一件事,君上打算把姜国国君之位留给储君,在储君长成之前由你摄政。”
大黄并不意外。
国不可一日无君,储君年幼,而且心智方面……有点发育迟缓,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亲政。
自己身为国相,确实应该继续辅佐。
“老师放心,我不会有任何私心杂念和非分之想。”
岳川点头。
他相信大黄这话。
人心黑暗,总觉得权臣会行篡逆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