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醒时抿唇:“可是扶音走也没告诉过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既是说她同你闹了矛盾,说不准她是故意的也无可厚非。”
卫醒时想反驳,扶音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人。
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卫熙闻说得不无道理。
毕竟与扶音相识这么多年以来,她是第一次同扶音有矛盾,并不知道有隔阂时扶音会是什么样子。
“也罢,我想回去了。”卫醒时蹙眉,没有再坚持。
“要不要随我回宫里住?”卫熙闻问。
“不必,我怕宿惊年知道会多心。”她说。
——
萧府,暮色四合,一室寂静。
府中的下人走路都蹑手蹑脚,大气不敢喘。
看守那位姑娘院子的人已经被萧策陵拖下去砍去四肢做成了人彘,管事从没见过他露出那么狰狞恐怖的表情,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,叫嚣着要所有人陪葬。
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看了一眼,入目便是刺眼的红,红色将地板浸染成深褐色。
他心头一惊,知道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姑娘出了事,忙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瞟。
屋内很安静,除了萧策陵刚跨进门时平静地派人去请大夫之外,到现在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。
瓷碗碎成好几块,最锋利的那个还被她攥在手心里,整个手掌鲜血淋漓,左手手腕上的划痕深可见骨,鲜红色弯弯延延流了一地。
她的面色有如她的发丝一样白,平日还算嫣红的唇-瓣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发紫。
她就那么躺倒在地上,了无声息。
萧策陵看起来还算冷静。
他慢慢走到她身侧,微微俯身将她抱起来,她轻得像一片羽毛,仿佛下一秒有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将她带走。
生怕将她惊醒,他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。
坐在塌边,他握住她的手。
好凉,凉的刺骨。
萧策陵不敢去摸她的脉息,不管她是死是活,他都还当做她只是睡着了。
她不说话,他也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。
大夫很快就来了,进门便被满地的血吓了一跳,把脉时又被萧策陵盯得后背发凉。
这!这姑娘分明已经。。。。。。
大夫擦擦汗,不敢置信地又把了一次。
“她怎么了?”萧策陵问。
大夫不敢看他,硬着头皮答:“公、公子,节哀顺变啊。”
萧策陵眼神一冷,罕见地露出一个笑来。
他的语气冷漠:“知道了,下去领赏吧。”
大夫颤颤巍巍起身,犹豫半天,才说:“这位夫人,生前似乎已有妊娠之像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什么?”萧策陵的心蓦然被重重一击。
他闭了闭眼,唤道:“管家,把大夫好生送出府。”
萧策陵的目光又落到扶音单薄的身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