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给海琳娜官宣的朋友圈点了个赞,“真的是便宜老曹,一把年纪竟然还吃上嫩草了。”
楚屿山笑而不语。
他知道。
海琳娜之前对他的喜欢其实是依赖和崇拜。
后来。
海琳娜和徐来之间,或许有些火花的摩擦。
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。
徐来是生意人。
公司是上市公司。
若是有朝一日,被人扒出来自己的太太竟然是犯罪分子的女儿,会给公司带来灭顶的灾难。
所以徐来无论如何,都不会考虑海琳娜。
海琳娜和老曹的交际,应该是开始于那场。。。。。。
晨十一岁那年夏天,城市下了场罕见的暴雨。
雨从凌晨三点开始落,起初只是敲窗的细响,到五点已如天河倒灌,整座城市浸泡在灰白色的水幕中。林知遥被雷声惊醒,第一反应是起身去晨的房间。推开门时,发现他正坐在床边,膝盖上放着那台老旧的录音机,耳机贴在耳侧,眼睛望着窗外翻滚的乌云。
“又录雷声了?”她走过去,轻轻坐下。
晨点点头,声音很轻:“我在听它有没有规律。可每次以为找到了节奏,下一记又完全不同。”
林知遥笑了,伸手揉了揉他的发:“雷声本来就不讲道理,它只是想喊出来。”
晨偏头看她:“就像人突然哭出来那样?”
“对。”她将他揽入怀中,“有时候,我们不需要理由,只需要一个能听见的人。”
他们就这样依偎着听了一整夜的雨。清晨六点,雨势渐弱,街道积水成河,新闻播报多处路段封锁,地铁停运。林知遥正犹豫要不要给学校打电话请假,晨却忽然坐直身子,眼神亮了起来。
“阿遥,我想去归音亭旧址。”
她一怔:“现在?外面还在涨水。”
“就是因为下雨。”晨认真地看着她,“你说过,妈妈最后一次唱歌是在雪里。可我觉得……雨和雪是一样的。它们都从天上下来,带着声音,也带着记忆。”
林知遥心头微颤。
三年来,他们再未踏入过那个地下实验室。虽然ECHO项目早已终结,共感系统彻底瓦解,但那片废墟仍像一块埋在心底的碑,沉默地立着,提醒着过往的一切??实验、控制、失去与重生。
她本想拒绝,可当她看见晨眼中的光,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,她终究点了点头。
两人穿上雨衣,踩着深浅不一的积水出发。公交车停运,出租车拒载,他们步行穿过半个城区,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抵达疗养院外围。铁门锈迹斑斑,警戒线早已拆除,唯有风中飘荡的一缕铜铃残音,仿佛仍在守望什么。
归音亭原址已被水泥封死,地表看不出任何痕迹。但晨执意走到当年种下草莓苗的位置??如今只剩一片荒草,在雨水冲刷下伏倒如跪拜。
他蹲下身,从背包里取出那串老铜铃,轻轻放在泥地上。
“我想试试看。”他说,“如果我能用我的声音,盖过这里的寂静。”
林知遥没有阻止他。
晨闭上眼,开始哼唱。
不是《姐姐之歌》,而是他自己写的旋律??简单、稚嫩,却有着奇异的安抚力量。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跳里挤出来的,温柔而坚定。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,打在铜铃上,发出极细微的“叮”一声。
那一瞬,林知遥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