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一点,十二点刚过,她就觉得时间难熬起来。
表里的那个指针一分一秒走的慢的很。
哪怕她一直在有节奏的均匀呼吸,长时间高负荷的劳动依旧让她有些呼吸紊乱,腿脚发软。
胳膊酸胀渐渐无力。
然而这一天还没有过去一半。
一点钟随意找个地方休息,吃一口干粮。
两点钟又要开始。
一直要到下午的六点才放工,然后到家差不多七点,再弄口吃的洗漱一下也就都九点了。
这还是因为冬天昼短夜长的缘故,加上都是公社下边各个生产队的社员来干活,路途有远近,这边无法统一安排食宿。
要不然时间绝对是要延长的。
这一天一个工可不是那么好挣的。
邓青宁他们来的时候带着的口袋都放一起的,一个生产队的干粮都放一起,这样不会弄混。
高胜利这个生产队长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。
早上来的时候驾了驴车过来,吃的东西都放在车子上,还在附近找了一大堆干草铺了一片。
过来上工的社员,到点都拖着疲惫不堪的两条腿往跟前走。
邓青宁也是如此。
又累又渴又饿,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,更别说说话了。
找到了自己的口袋,拿过来之后就近往干草上一坐,从里面掏了水壶出来,拧开就往自己嘴里灌。
喝了水之后总算是好受了一点。
额头几根调皮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上边,要不是怕受寒生病,身上的棉衣是真的穿不住。
一身汗的黏糊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