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一看就有猫腻,不过梁颂在,她没发作,等到吃完了,大家分工收桌子洗碗才开口问:“你刚心虚什么?是不是在学校干坏事了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小然大声否认,“梁哥没教过我。”
“小声点,”小姨不信,“没教过你心虚什么?”
梁颂今天算客人,不用干活,司童也不用干,跟外婆舅舅一块儿去客厅,悄悄问他:“你教过小然?”
梁颂说:“他给本科生代上课,我看着眼生就抽他答题了。”
司童也上过学,但没当过老师,比较能共情小然,略带同情地问:“他答上来没?”
“答上来了。”
“那他怎么这个反应?”司童有些困惑。
梁颂微微一笑:“我课上答题加分,但原本该来上课的是个女生。”
司童已经可以想象梁颂问他名字记分时全班哄笑的场面,难怪记这么清楚。
那边小然扛不住小姨逼供,已经自己招了,说是兼职给人代上课,小姨气得拧了他一下:“少你生活费了你去搞这种兼职,钱不够不知道跟家里说啊?”
小然根本不是为了钱,他是为了追一个学妹主动说的要帮忙,但学妹只想给他钱。
这话说出来多丢人呢,他不说。
饭后发红包的发红包,送礼的送礼,送完各自娱乐,烟花放得热闹,电视机上播着春晚,大家各玩各的。
舅舅和姨夫提着刚收的茅台上朋友家喝酒去了,外婆不守夜,要早睡,麻将三缺一,舅妈来招呼人:“谁过来打?”
小然第一个摇头:“我这压岁钱还没捂热呢,不来。”
笑笑说有喜欢的明星,要看春晚。
司童已经做好掏钱的准备了,却听舅妈问:“梁颂呢?会不会打?”
梁颂站起来:“会一点。”
舅妈大喜过望,朝他招手:“那来来来。”
司童也站起来,不太信的样子:“你会打麻将?”
他俩认识这么久,他就没见过梁颂打麻将,他又不像自己,过逢年过节还要陪一陪长辈凑凑数。
梁颂说:“知道规则。”
司童一听,觉得有点悬,那跟他有什么区别?
梁颂还是过去坐下了,司童找了条椅子坐他边上观战,牌一竖起来,司童就开始皱眉了,这什么手气?
小姨调侃他:“司童你可不要当军师。”
司童很有自知之明:“我自己就是个三脚猫,能当什么军师。”
童老师说:“你先定个房间,一会儿没处去。”
外婆家有三间客卧,舅舅家离得近,他们一家晚上回去睡,剩下小姨两口子一间,童老师一间,司童和小然一间,多一个梁颂,确实不好安排。
舅妈说:“那么麻烦干什么?我们家有空房呢,小然一会儿跟我回去。”
小姨一听也觉得行,替小然拍板了:“来来回回的麻烦,就在家里住吧。”
司童的计划没有变,初三跟梁颂一块儿出去玩,满打满算三个晚上,天天来回跑,怪累的,住家里也行,他问梁颂:“行吗?”
梁颂似乎是叹了口气,司童疑惑,却又见他点头。
小姨当即就冲外头客厅喊:“齐嘉然,一会儿你跟舅妈回去住。”
小然在打游戏,抽空回了一声。
安排好住宿,他们接着专心打麻将,司童看着看着,发现梁颂好像真的会打,出牌不快,但确实不像司童这么容易输,打了几圈,筹码居然没见少。
他数着呢,那头梁颂又胡了,平胡,进账不多,正好扭亏为盈。
他在数筹码,其他人就直接把筹码给他了,舅妈一边把牌往桌肚里推,一边说:“梁颂比你们几个都会打。”
童老师说:“他教数学的。”
司童有点不服气,他虽然不喜欢数学复读转专业了,但是当年成绩也不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