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分一秒的走。
商景予看着人来人往,烟火气将她充斥着。
身边忽然坐下一个年轻男人。
小八扭头,狐疑的看着对方。
男人温文尔雅,“小姐,我注意你很久了,你是一个人出来的?”
小八摇摇头,“我和我老公出来,我老公去给我买吃的了。”
男人勾唇,笑着说,“您不用紧张,我不是坏人,你也不用骗我,这条街虽然很长,但是也不至于半个小时还没买到想买的东西,我看你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了。”
小八挑眉。
男人说,“如果方便的。。。。。。
晨的录音机在书桌上静静躺着,磁带已录满,标签上是他工整的字迹:“2025年4月18日,世界听见了‘对不起’”。他没再重播,只是每天清晨上学前,都会轻轻擦拭它一遍,像对待某种圣物。林知遥看在眼里,不说什么,只悄悄把那台老旧的设备接上了稳压电源,又买了几盒高保真磁带备用。
商景予的发布会之后,舆论如海啸般席卷全国。支持者称他为“良知企业家”,有媒体甚至将他与国际人权运动领袖并列;反对声也从未停歇??商氏家族内部传出激烈争执,几位元老公开质疑此举“损害企业形象”,更有资本集团联合施压,试图冻结“静默儿童基金”的启动资金。但商景予始终未退半步。他在一次闭门董事会上掷地有声地说:“如果今天的商氏连一句道歉都不敢承担,那它也不配拥有明天。”
而这一切风波,在晨的世界里,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。他依旧按时去学校上课,午休时坐在图书馆角落抄写心理学名词,放学后顺路去商宅取新到的书籍。管家早已习惯他穿着帆布鞋踢踢踏踏跑上楼梯的模样,有时还会故意藏起某本热门书,等他翻箱倒柜找出来后再笑着递上一块温热的红豆糕。
“你真是个小祖宗。”管家摇头笑,“老爷现在书房里的书,三分之一都被你借走过。”
晨认真纠正:“是‘流通’,不是‘借走’。知识要流动才有意义。”
管家愣了两秒,随即大笑出声。
那天傍晚,林知遥接到出版社电话,说《听不见的孩子》预售量突破五十万册,多家海外机构提出翻译引进意向。她挂掉电话,站在厨房切菜,刀锋落在砧板上的节奏忽然慢了下来。窗外夕阳熔金,照在阳台上那株草莓藤上,新生的嫩叶卷曲如婴儿的手掌。她想起晨五岁时第一次尝到草莓的味道,皱着脸说“太甜了,耳朵会疼”。如今他不仅能分辨甜味的层次,还能从风穿过树叶的声音里听出季节的变迁。
她正出神,门铃响了。
打开门,竟是商景予站在门外,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,肩头还沾着细雨的湿痕。他似乎刚开完一场会议,领带微松,眼底有些许疲惫,但神情温和。
“打扰了。”他说,“路过,顺便送点东西。”
林知遥侧身让他进来。他脱下外套搭在椅背,将纸袋放在茶几上。
“是什么?”她问。
“录音母带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ECHO项目原始档案中唯一幸存的一卷。当年被一名研究员偷偷保存下来,最近才通过匿名渠道寄到我办公室。”
林知遥的手指微微一颤。
他知道她在想什么??那一卷磁带上,极有可能录着母亲最后的声音。
晨还未回家,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。商景予没有急着打开纸袋,反而走到阳台,望着那盆草莓出神。
“我父亲去世前,曾对我说过一句话。”他缓缓开口,“他说:‘我们以为掌控一切的时候,其实早已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。’”
林知遥走到他身旁,没说话。